晴時多雲

恐懼鳥》你有想過自己正被人監控嗎?—集體跟蹤和韓國晶片女的故事

根據陰謀論者的說法,「集體跟蹤」是美國法律漏洞的產物,讓情報組織(CIA、FBI)或保全組織得以在不犯法的情況下,對指定人物進行長時期的騷擾和監視。被監視的人不必是市民心目中的罪犯,而是政府/大企業眼中的「潛在滋事分子」,可能是洞悉到政府秘密的陰謀論者,亦可能是鼓吹絕對網絡自由的網民。

恐懼鳥

每天早上你睜開眼睛,一如以往起床上班,出門總是遇到同一時間出門但從不打招呼的路人。回到公司後,又再對著一式一樣的同事。放工過後你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家,又遇上每天差不多時間回家的路人。回到家後,你吃飯洗澡睡覺,等待再次睜開眼睛,永無止境地輪迴住。

你有否想過停一停下來,仔細觀察一下身邊的人?

我不是指你的家人朋友,這不是什麼關愛廣告。我指的是和你每天擦身而過的「路人」。

你有否想過他們不是正常的上班族,而是衝著你生活而來的變態漢?你有否留意他們舉手頭足都好像向著你,仿佛在示意什麼?你有否認真思索過他們真正的身分?

或者我們在文章開始前來個小測試。在過去兩個月,你曾否察覺到生活發生過以下怪事:


() 回家後發現傢俱位置和出門前稍有不同
() 衣物在不知情情況下被噴上螢光粉末
() 夜晚時,窗户有強光射入並閃耀數下
() 經過路人時,他們突然談起只有你知道的私事
() 逛街時,數名路人無故用方陣把你包圍,然後散開
() 每天都過得很怪異和很不真實,但又說不出那裡不妥


如果上述六項事件,有超過三項發生在你身上,那麼恭喜你啦。因為你有機會被捲入了一宗可怕的陰謀裡,你看似平凡的生活已經被那些「路人」鉅世無遺地監視住,一舉一動都盡收他們眼簾。他們計劃著如何把你逼瘋,如何逐步摧毀你的生活。

那些和你面對同樣命運的受害者,雖然未知那些「路人」的真正身份,但卻為他們這種可怕的精神虐待起了個讓人頭皮發麻的名字 ———「集體跟蹤(Gang Stalking)」

「煤氣燈下的精神虐待人」

英國劇作家Patrick Hamilton 寫過一套懸疑舞台劇《煤氣燈下(Gaslight)》。劇本講述一個陰毒的丈夫每天暗中搬弄傢俱,例如讓煤氣燈忽明忽暗、突然收起牆上的掛畫或帳單,來混淆妻子的記憶和感知,讓她誤以為自己患上精神病,借此奪得財產。

自此之後,「煤氣燈操作(Gaslighting)」在英語中又有精神虐待之意,指人們透過各種心理手段讓受害者陷入「自我懷疑」,懷疑感知的真實性,繼以發狂。「集體跟蹤」算是「煤氣燈操作」的一種,只是比「煤氣燈操作」更可怕的地方是,「集體跟蹤」想摧殘你心智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整群你永不認識的陌生人。

根據陰謀論者的說法,「集體跟蹤」是美國法律漏洞的產物,讓情報組織(CIA、FBI)或保全組織得以在不犯法的情況下,對指定人物進行長時期的騷擾和監視。被監視的人不必是市民心目中的罪犯,而是政府/大企業眼中的「潛在滋事分子」,可能是洞悉到政府秘密的陰謀論者,亦可能是鼓吹絕對網絡自由的網民。

「集體跟蹤」最終目的不是殺死這些有危險主張的市民,而是逼使他們陷入精神失常,讓危險的主張在公眾眼中「看起來沒有那麼可信」。以下是部份受害者的經歷:

「..我當時住在一間旅館。酒店的人會告那些追踪者關於我房間的細節,因為政府讓那些人協助他們調查。 每次我出去抽煙,都會有一個“陌生人”過來問我要一支煙。 我會給他們一支香煙,然後他們會開始談論我的事,例如我酒店房間細節.... 他們也會監視我看過的電視頻道,然後談話時就會提到它們,甚至說我最愛看是什麼...」

「...陌生人經過我房子會揮舞拳頭,又或刻意放慢速度,做出切割脖子的抄勢,甚至手指就弄成槍狀指向天空。有時候瞪著我、嘲笑我,但有時候又會很有禮貌地揮手...」

究竟這只是精神病人的胡言亂語,還是政府真的如此險惡?這個我們會在文章後段討論。但在此之前,讓我們多了解這些「集體跟蹤」陰謀論者的說法。在一個叫「Fight Gang Stalking」的反集體跟蹤網站,便列出五大種集體跟蹤手法:

屋裡煤氣燈操作

追踪者會模仿《煤氣燈下》的情節,潛入受害者的家中並做出各種攻心行為,試圖讓他們認為自己失去理智,例如搬動傢俱,讓每件傢俱移動半米至一米;換掉他們剛購買的服裝,用質料較差的次貨代替;換掉家中的小擺設,例如花瓶、油畫和毛公仔。

另一種較先進的做法是在受害人傢俱安裝發熱器或振動器,並不定時在遙距開啟,令傢俱微微發熱(梳化和睡床)或振動(牆上的油畫)。由於受害人很難找到那些藏得很好的小機器,會誤以為自己感官出現混亂。

大街上煤氣燈操作

煤氣燈操作並不只局限於家中,大街上也能進行,例如追踪者模仿受害人的衣著打扮,然後在他面前複製他的一舉一動,包括吃飯的模樣、說話的姿勢、去廁所的時間,以製造心理混亂感。

還有更可怕的是招數,數名追踪者假扮成路人,刻意和受害者站得很近,甚至包圍住他,並在耳邊說出他的個人私隱,例如重複他在電話說過的內容。 在最恐怖的情況,他們甚至會把受害者還未知道的事說出來,以達到恐嚇效果,例如:

追踪者一號:真可惜埃德叔叔無法前來。
追踪者二號: 是啊,因為他上星期六去了高爾夫球場。
這時候受害人才知道自己的叔叔前幾天在高爾夫球發生意外死亡。

追踪日常生活

既然說是集體追踪,當然離不開監視受害人的日常生活。這裡年代駭入受害者的手機鏡頭和電話,已經不是什麼難事。

但除此之外,還有派出直昇機追踪駕駛中的受害者,直到他到達目的地,才由地面的便衣人補上;受害者夜晚在街上行走時,追踪者打開手電筒,有意無意在受害者身上閃過數次,讓他們知道自己正被監視;在受害人服裝上灑上夜光物料,使他們更容易在黑暗、濃霧、大雪等地區追踪。

散播謠言

在網絡上散播有關受害人不實的傳言,或進行網絡欺凌。但最極端的情況下,受害者會陷入無中生有的法律煩惱裡,例如虛構性侵案、冤屈藏毒,電腦被駭入非法淫穢物品等等,就像維基解密的亞桑奇般。

直接精神攻擊

利用受害人的心靈弱點,來發出針對性攻擊,例如一名女孩曾遭到性侵犯,在強姦過程中,犯人用一隻襪子塞進她的嘴裡,讓她留下嚴重的陰影。有錢的犯人為了阻止她向警察報警,或者其他不懷好意的人,便把一堆襪子整齊地放在她家門前的小路上,又或在她日常工作的地方,不斷找人假扮顧客提起襪子,並且一有機會就把襪子展示給她看,讓受害人精神崩潰。

以上所有精神虐待的最終目的,其實就是「隔絕(Isolation)」。讓受害人身邊的家人、朋友、同事、網民,甚至受害人自己,質疑他的理智,繼而貶低了他的說話/政治主張的可信性,讓政府或更大勢力的集團繼續隱藏自己的勾當。

縱使聽起來很匪夷所思,集體跟蹤在柏林圍牆倒塌前的東德的確很盛行用來對付異見者,而且我都相信某些國家現在仍然沿用在「不聽話的政治人物」身上,但發生在我們這些平民百性身上呢?聽起來有點牛刀割雞。

然而在「反集體跟蹤」的網站,仍然有超過數萬名平民網民走出來,聲稱自己是集體跟蹤的受害者。當中最出名的莫過如以下介紹的韓國晶片女(Korean Chip Chan),我們一起看看她的故事能否改變你的觀點?

「集體跟蹤的受害人? ——韓國晶片女(Korean Chip Chan)」

2008年,4chan /x/ 網民在瀏覽一個駭客網站,網站專門駭入並窺探那些沒有安全防衛的webcam。他們無意中留意到一個很奇怪的鏡頭。鏡頭拍攝住一間凌亂的房間,堆積如山的雜物塞住大門,四周是寫滿晦澀難解的韓文大字報,一名樣貌頹喪的女子則睡在混亂的中央,前方還有一台手提電腦。

起初網民以為她只是一個平凡的繭居族在睡覺,畢竟在老外的概念裡,亞洲好像滿是繭居族。後來他們訝異那名女子好像睡了很久,至少12個小時。12個小時裡動也沒有動過,維持住同一怪異坐姿,連呼吸起伏也不明顯。於是乎大家不禁猜想:他們是否無意中挖到一個死人的鏡頭?

然而女子很快惺忪醒來。仿佛知道旁人在鏡頭外監視,她拿起一張大白紙又寫上數句韓文並向電腦鏡頭展示。雖然沒人聽得到她說什麼,但從她焦急的表情和口形,仿佛在向外界求救。完事後,女子抓起幾包零食來吃,然後又用一會兒電腦,很快便回復她那個怪異的「睡眠模式」。

接下來數年,數千名網民24小時輪流窺探這名神秘女子的私生活。他們發現女子的生活疑團種種,她不單止足不出户,沒有家人和朋友的蹤影,而且即使是大白天,她也常常在鏡頭前突然昏過去,一睡便12至15小時,最高紀錄是20多小時。另外她是如何維持這種混亂的生活也是另一個謎。

於是乎網民嘗試由偷窺鏡頭的種種細節去推敲女子的真正身份。女子的真名直到2018仍然是謎,但已知居住在首爾市中心,年約二十多歲(即是現在三十多歲)。除了網民找到那個駭客網站外,女子亦有一個網誌去講述自己的經歷,網站內容有韓有英,證明她受過不少教育。

網誌在2010年發表。根據網誌的內容,這名女子自2006年過著隠居的生活,2008年開始裝webcam。她說在1999年那年,一名她稱為”P”的警官開始跟蹤她。之後某次還把她打昏,然後在腳踝植入一塊VeriChip晶片。

自此之後,那名警官P便透過VeriChip完全掌控著她的生活,被困在這間小房子裡。 那個警官P可以透過晶片看到她周邊,亦能聽到她說的話。他甚至可以控制她的睡眠,讓她隨時隨地睡著,無論想要她睡多久,每次都至少十多個鐘(這符合網民的觀察)。

這名女子說只要她一有企圖離開房子便會立即睡著。由於她擔心警官P和他的同黨趁她睡著時會做什麼,於是她裝了三個webcam在房子,監視住自己睡著時的情況(讓網民暗暗擔心的是,直播不時在她睡著時斷掉)。縱使如此,女子仍然很害怕睡眠,每次都帶著驚恐入睡。

她的韓文大字報原來每張都是她對警官P和VeriChip的控訴,她亦不時上載自己的「傷痕照」證明。除此之外,她甚至開了電郵、Twitter和Youtube等帳戶和網民聯絡。但根據她的說法,這些年來都沒有網民願意拯救她,宛如現代版的長髮公主。

先不論她是精神病或是真有其事,一個女子陷入如此困境,正常人都會伸出援手吧?

所以網民很快便找出這名他們稱為晶片女(Chip Chan)神秘女子的確實地址,但我為了保障私隱不會在此公布,只能說在首爾西大門區一條平民小街。順帶一提,晶片女的公寓大門碰巧有一個大大紅色P字的泊車招牌,不知和她的臆測有沒有關係。

找到地址後,有網民嘗試聯絡當地警察。當地警察卻一笑置之,說街坊早知道晶片女的存在,只是她沒有犯法,他們也做不了什麼(有網民吐槽聯絡一下社福都可以吧?)。另外,網民也查到當地謠言說晶片女是靠住死去父母的豐厚遺產過活。

按捺不住的網民於是乎親自去晶片女的家找她,他們當中有本地的,也有外國專程飛去。諷刺的是,網民「種種幫忙」倒讓晶片女對「集體跟蹤」的臆測「自我實現」了!現在真的有大批網民線上監測她,不時有異國陌生人出現在家門前打擾她!這嚇得她的臆測嚴重惡化,原本會和網民聊天談笑的電郵也關掉了,這次真的「愈幫愈忙」了。

有關注晶片女的網站明言,如果任何人真心為晶片女好,登門做訪絕對不是一個好方法。雖然網站也說他們也和其他網民一樣,找不到任何方法幫助晶片女,所以眾人只好退居幕後,繼續從網絡世界遙距地觀察晶片女,默默地記錄她的日常。

這樣的情況不經不覺就持續了10年。

就在2017年開始,關注晶片女的人發現她情況有好轉的跡象,開始用電話和外界溝通,甚至傳言說她多了出門。

到了12月,晶片女的三個webcam更不時聯不上,不能再隨時偷看,說明她開始會關掉webcam,不再24小時被困在webcam裡。唯一頻道也只餘下她的Youtube頻道「Mind Control Weapon」,但也只是偶爾直播,張貼VeriChip晶片和警官P的大紙報等。

這代表晶片女逐漸走出「集體跟蹤」的陰霾嗎?

還是神秘的警官P真的存在,而且他終於斷掉晶片女的webcam,做出她一直害怕的事情嗎?

我們再一起探討下去。

晶片女的Youtube頻道:https://www.youtube.com/watch?v=wBlf5UpAe7w
監視晶片女的網站:http://www.opentopia.com/webcam/15505
晶片女先前的網誌:http://blog.jinbo.net/Verichip4criminal/
關注晶片女的Tumblr:http://chip-chan.tumblr.com/

「在妄想之間的真相」

看過韓國晶片女的個案後,我覺得頗諷刺和可悲的是,一個女子不斷努力去抵抗集體跟蹤,最後她的努力竟然促使了自己成為被集體跟蹤的對象?!但撇開這些後來的事,究竟晶片女最初害怕的警官P和VeriChip是否真有其事呢?

相信大家的想法都和我是一樣,晶片女是一名被害妄想症者,屬於精神分裂的一種。患者常覺得自己受到迫害,輕則只是日常上針對,重則幻想出整個有系統的組織出來。

事實上,有英澳大學聯合對「集體跟蹤現象」進行研究,結果顯然在128名聲稱是集體跟蹤的受害者中,100%全部都患上妄想症。相反個人跟蹤的受害者裡,只有3.9%是有妄想症。

還有一點要提提大家,VeriChip技術是真的存在。透過在人體植入RFID裝置,外界便可通過無線電訊號讀取晶片裡的數據,例如個人資料、病史和聯繫信息,完全不需要接觸。

然而,礙於擔心技術會淪為政治工具,亦構成嚴重的私隱問題,VeriChip技術一直很少在市場推廣。但無論如何,以現在的VeriChip技術,應該未能做到晶片女口中指的「偷聽和控制睡眠」的誇張程度。

那麼晶片女怪異的睡眠習慣又如何解釋?

從過去的影片看來,晶片女真的很像電掣熄燈般,啪一聲便突然睡去。有網友解釋她可能患上嗜睡症,一種可以由重性憂鬱症延伸出來的疾病,患者會在不適合的時間睡眠,睡眠時間也很多。另外,有網民指出甲狀腺功能減退症也是有類似的症狀。

其實以上答案都不難猜出,反而最讓網民感興趣的是:究竟警官P是否真的存在?當然警官P可以是晶片女妄想出來,亦有可能隱喻了某個晶片女熟悉的人,而這個人有意無意地惡化了她的妄想。有鑑於晶片女提過她在99年曾經被神秘人打暈,以及多年來收入來源之謎,網民大膽地提出了三大可能人物:

1、晶片女在99年曾經被一名警官強暴,引起日後的精神傷患
2晶片女的親戚,負責看管過世父母的遺產,幫她繳交水電雜費
3熟人/陌生人,純粹想玩弄一名女子

你可能會問如果警官P是真人來,誰會這麼忍心虐待一名精神脆弱的女子?如果是答案一,那個強暴犯可能從操控的過程獲取快感。如果是答案二,晶片女的混亂狀態可能方便了親戚挪用理應全部屬於她的遺產。

但答案三是有可能的嗎?一個不熟絡的陌生人會有如此恐怖的惡意嗎?

答案是絕對有的。

數年前,德國曾經有個自稱NWO或者SSL的組織,專門欺負精神病患者,並把過程拍片上Youtube吸取注意,其手段讓人髮指。他們首先瞄準一名精神不穩的受害人,然後用我第一章提到的手法,集體精神虐待那名受害人,例如跟蹤他們、寄神秘郵包、在街上恐嚇他們...最終目的是把他們推向自殺邊緣,從別人的恐懼獲取快感。

最嚴重的個案是一名叫Mimon Baraka的男人,他被那組織的成員集體跟蹤得精神崩潰,自行申請入住療養院。縱使如此,那夥禽獸仍然帶著隱藏相機去療養院「探訪」他,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雖然現在很多影片已經被Youtube停權,但他們其中一個成員David Del Nose還活躍在Twitter,繼續嘲弄弱勢的人。大家可以自行過目:https://twitter.com/Kai_Liquid

來到總結,如果你仍然是那個平凡的上班族,而且身上沒有什麼錢,你或者不需要被集體跟蹤,可以繼續安心過你的無限輪迴,畢竟政府式集體跟蹤需要大額人力物力。

但同時你切記一點,世界上懷有惡意的人周圍都有,就像德國的NWO。他們無所事事,依靠住獵物的痛苦來獲得快感,搞不好你某天只是輕輕碰上他們,然後就被拉扯到集體跟蹤的夢魘裡....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恐懼鳥 你有想過自己正被人監控嗎?—集體跟蹤和韓國晶片女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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