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民主香腸攤》柯P神壇要垮了?

柯P打敗連勝文不只是一場柯P的政治實驗,而是一場關於台灣還能不能信任「只要努力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來幫你」的寓言;這不是一場柯P一個人的外科手術的演出,而是台灣人經過不斷的藍綠政客謊言後,藉著柯P集體治療「信任」、「溝通」的過程。

裴米路

台北市長柯P不是第一位超越藍綠的無黨籍市長,但他至少是第一位挑戰「政商結構」而被媒體豎高為神,卻也因為自以為從此之後可以自造神壇的市長。然而,隨著政治囈語不斷,任何大小事都要點評一番,市長的不務正業,終於讓柯P吃苦頭,回過頭來擔心自己的民調怎一下子破底了,還輸給朱立倫。

媒體在台灣,本就重北輕南,加上南部的市民們對公共事務的參與並不如北部,因此,南部的市長們,只要發發新聞稿,滿足新聞記者的稿壓,通常只要沒有太大的意外事件,大多市長們也不會有太差的評價,反而在意外發生時能夠緊抓重要關鍵,肯做事的市長大多也能獲得民眾的肯定。(想北上選台北市長的人,千萬不要把南部的溫暖太陽視為常態)

北部是媒體的總部集中地,只要一個新聞事件發生,民調都是幾十個起伏上下,柯P自然在這個框架中成為媒體操弄的首要對象。柯P擊敗連公子,拿下首都,以為從此天下太平,路不拾遺,一片光明,那知道,位子坐了快一半任期,原本訴求的十大惡人巨蛋案,仍在葛葛纏,大家都怪柯P沒有能力解決巨蛋案,柯P還沒有破蛋之前,就快被雞屎淹沒了,但是哪一位前任市長把一個台北巨蛋弄成一個馬桶蓋設計,媒體根本不注意,所以台灣不會有媒體造就出全球政商界驚慌失措的「巴拿馬文件」,甚至連政商圈「黑白馬」文件都不會出自台灣媒體的新聞事件薄。

北部是媒體的總部集中地,只要一個新聞事件發生,民調都是幾十個起伏上下,柯P自然在這個框架中成為媒體操弄的首要對象。(資料照,記者陳志曲攝)

「柿子挑軟的」是台灣媒體因應的生存之道,所以,新科市長們自然成為媒體眼中的一個柿子,這樣的籃子裡會有幾顆中選,例如,當時地方直轄市長選舉中,同樣被放在籃子的有台北柯文哲、台中林佳龍、桃園市鄭文燦等;起初,民進黨的鄭文燦剛開始的百日民調是六都吊車尾,但靠著大罵桃捷官僚,專注於台灣燈會等大事件,加上航空城可能納入聽証的施政方向,都令人耳目一新,至少是實幹型的市長;林佳龍運勢沒有太好,先是公車幹線VOTING不拆卻要拆,臉書粉絲專頁發文表示「有民眾最近投訴市府,夜鶯鳴叫擾人清夢,所以會加強學校、機關頂樓的清理,防止夜鶯築巢。也教導民眾,如何避免夜鶯「乞丐趕廟公」,堂而皇之入住民眾居家頂樓。」引起市民熱議,不能苟同林佳龍的多,林被迫刪除臉書發文。

所幸美食家劉克襄的台中早餐惹起台中人群起反彈,林在臉書製作一張台中早餐地圖,扳回社群網民的肯定。

這兩位市長也不是沒有失言過,但看起來都比柯P來得幸運多了,其中最大的原因在於柯P所處的位置是台北市。

市長林佳龍在臉書上公佈台中市的早餐地圖,還暗諷有人說台中早餐文化貧弱,只好用美味文化來解誤會。(記者 蘇金鳳攝)

直轄市有六處,但距離總統最近的距離是台北市,通常首都市長都被外界視為總統候選人之一的潛勢名單,除非自己做太差,否則都是一個攻頂的絕佳位置。

也許是因為距離總統府只有幾里路,柯P的作為在任期走了一半之後,媒體開始鋪造「走下神壇」的新聞,尤其是民意調查這個可以左右風向的工具。柯P先是因為失言(其實他的直言當初還被視為政治人物中最真的人),沒有半年的好光景,現在是計算柯文哲失言次數可引發「國際戰爭」,市政不進反退。

柯P是從上台以來就以「失言」著稱,甚至有許多人以柯的白目言論比起政治人物「假掰」更珍貴,但這些失言並沒有將柯的民調震掉,怎麼會任期一半時,民調滑到近五成?。(是說柯文哲也太愛取巧於媒體,包括每日發言內容舉凡國際新聞,國內新聞大大小小,還有騎車雙塔行等,都讓其他政治人物刮目相看,不少地方首長或者立法委員都還要到柯文哲休息站去等候拍照上媒體呢!)

也許是因為距離總統府只有幾里路,柯P的作為在任期走了一半之後,媒體開始鋪造「走下神壇」的新聞。尤其是民意調查這個可以左右風向的工具。(資料照,記者簡榮豐攝)

鄰里交通改善計畫這個新聞,恐怕是柯文哲要認真面對的事。

雖然這件事柯文哲後來否認沒說過要逮捕反對計畫的里長,而且相關新聞好像是T台和中時炒熱的,但柯文哲要認清楚的是,當媒體用一些柯式語言的截語,置於一些灰色地帶新聞,市民馬上就相信柯市長是會這樣說的,甚至認定常常都有白目演出,也不差這一回時,這就是媒體開始要拆神壇的起手式了:配合政治上的藍綠發言,先見縫插針地將失言風波搞得像國家危機,不過柯P的民調減半,自然也引起政治藍綠牛棚裏的人,好好的練投一番。多數「被迫採訪」的人都稱只要選民給機會,願意出來參選。其中,媒體特別翻了連少爺的牌子,把一個藍色陣營都不見得支持的對象,再次抬出,只是為了「溫習」,讓習大大不要忘了連家政治影響力。

看來整個媒體的氣氛,只要柯再說錯話,做錯一件事,把錯往別人身上推,那麼往後的半年,拆神壇的動作會更多,也會加入很多政治打手,畢竟這個戲台是媒體搭上的,柯P若真心認為自己是萬人迷,恐怕民調會再下探。

不過,柯文哲的當選,不只是一個無黨籍的首都市長,他更背負著一個超越藍綠的形象,他不媚俗,挑戰政閥結構,如果這麼早就被換下神壇,不會是台灣之福。而柯P也應該記得媒體造神之外,也很會把神推下斷崖,媒體會引誘你脫衣游泳時,大讚你身材好,卻偷偷拿走岸上的衣服。

柯P打敗連勝文不只是一場柯P的政治實驗,而是一場關於台灣還能不能信任「只要努力做一件事,全世界都會來幫你」的寓言;這不是一場柯P一個人的外科手術的演出,而是台灣人經過不斷的藍綠政客謊言後,藉著柯P集體治療「信任」、「溝通」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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