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博硯「說」法》我們到底給年輕人一個怎樣的世界?

學位貶值、司法改革腳步緩慢、弱勢保障從未真正被正視,這是一百二十萬首投族將面臨的世界:貧富、南北、藍綠,一個國家,兩個世界。

胡博硯

一月十六號就要投票,這次有一百二十萬個首投族,這些人將主宰這場選戰的勝負。這些出生於二十世紀後最後一個十年的首投族們,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台灣呢?

首投族手持身分證,表達對政治的關心。(資料照,記者歐素美攝)

二十年前,我是一位大學生,1996年的總統大選,號稱是兩千年來的第一次(因為「四百年來第一次」的稱號已被唯一一次的省長大選給用掉了)。當時台灣經濟富庶,大學數量雖在擴張之中,但少子化的效應並未呈現,仍有高中生上不了大學。二十年之後,成立於上個世紀最後一年的興國管理學院董事會已改組更名為「中信金融管理學院」;超過四十年歷史的永達技術學院停辦了,而台灣的研究生人數從1997年的三萬八千人至2010年達到二十萬人高峰,畢業的博士已超過一百二十萬人,學位貶值甚為清楚。

人數增多的不只是碩博士生,還有專門職業技術人員。

律師錄取人數達到每年千名,各種以前被社會認定為待遇優渥的行業,優勢不再。這樣環境的改變還不僅僅是人數而已。二十年前,檢察官仍有決定羈押的權限,而這個權限因為《司法院釋字第392解釋》回歸司法;二十年後一個不起眼的士兵死亡案件引起了全國性矚目,一舉廢除了軍事審判制度。儘管這二十年間,我們廢止了《違警罰法》、《檢肅流氓條例》等千年惡法,但是司法改革卻仍未見起色。

曾經的大學窄門大開,人人有書念,但學位卻嚴重貶值,成為隱憂。(資料照,記者廖雪茹攝)

1996年的江國慶案,無辜的江國慶成了媒體公審下的代罪羔羊,當初做成決定的國防部高官尚未付出應有的賠償代價,各公民團體所拯救的冤案當事人如邱和順、鄭性澤等人一如既往地關押在看守所中,等著司法年復一年還給他們公道的機會。但是遠雄案的大老闆卻逃脫了牢獄之災,司法中的階級性不言可喻。頂新案的無罪判決讓社會憤怒,卻也顯示出我們的《刑法》在處理這些案件上的侷限性。

二十年多年前民主化腳步起飛,進行多次修憲工程,其中,在基本國策強調了「多元族群生活」的重要性。然而,國家一手放任財團開發山林,一手利用《野生動物保護法》等法律規範,嚴格地限制原住民族生活,原住民的狩獵權並沒有受到保障,儘管這個議題一再地被重複提起,但從未得到重視。同樣的,性別平等也出現在憲法裡,但是經過二十年的努力,直到已面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時刻,卻連警察服儀規範可能有違性別平等相關法規都未能被正視。

台灣已到了面對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時刻,卻連警察服儀規範可能有違性別平等相關法規都未能被正視。(資料照,左圖:記者廖耀東攝;右圖:記者姚岳宏攝)

經濟發展停滯,但貧富的差距愈來愈大,陳水扁的奇蹟已是歷史;高鐵通車,並沒有縮短城鄉差距,只是讓人口向北台灣移動。

一個台灣兩個世界,是南與北;是貧與富;是藍與綠。

這就是我們給年輕人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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