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從「長髮男警」看體制內看公民不服從的可能性

林建君

近來媒體報導的員警葉繼元以長髮抵抗警界儀容禮節規範的事件,可以趁機來談談警員體制內不服從的問題。

在警察「是/不是」勞動者矛盾的爭辯中,可認知到任何的行業領域,都可約略分出靠擁護資方地位獲利的人,以及為勞力爭取權利的人。但若以馬克思主義早期觀點,國家只是資產階級的事務委員會。在這基礎上似乎很難承認警察有「自為」的可能性。但真是如此?

葉繼元接受媒體訪問時,有一點陳述值得注意:「因為家中經濟狀況不好,家人希望我有穩定的公家收入,才去念警校。」這裡呈現出,包含警察在內的公職人員之所以成為一個成為職業選擇,很多時候不是迎合權力或只想穿上警員制服,而是在考量生活條件後的妥協,是基於個人生命經驗在社會環境中,為存活或更好的活著所做的選擇。

葉繼元接受媒體訪問時,表示「因為家中經濟狀況不好,家人希望我有穩定的公家收入,才去念警校。」這呈現出,包含警察在內的公職人員之所以成為一個成為職業選擇,很多時候不是迎合權力或只想穿上警員制服,而是在考量生活條件後的妥協。(中央社)

選擇要付出相對的責任,但不應包括對自為權利的丟棄,至少不能視為總體警員均丟棄了自為的可能性。否則也會一併否認承受國家勞動勤務的警察,在體制中反抗國家的可能性。間接的也就消解諸如葉繼元身為警察,身為自我發聲個體,站在性別和公民立場,在體制內採取不服從的正當性。

而官僚層結節構,和警員養成「教育」,更先天確保警員和警官之間,可以分出權力地位的高低。缺乏權力者在缺少抵抗概念時,自然成為被支配者,他們被挑選而被分派任務,而不是任務的決定者。更多時候面對現場時,被給予的資訊和決定權通常不比他們的上級多。

或許多少也要承認,體制第一個要壓制的顯然是國家體制內部自身的工作人員,把其馴化成一個壓制者,才會無視他人主體性而去壓制他人。若我們承認這點,那麼必要再思考的是,葉繼元是不是被市民社會,在體制外的視角被化約成一個具有反抗性格的「異常公務員」,而不是被視為在體制內執行公民不服從的其中一員?

若然,則以公民不服從為策略的社會改革將會難以實現,直到某天我們終於知道,那些不得己而處在體制內的人,他們的生命處境,從來就是社會應該要正視並且理解的人們之一。

(博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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