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自由開講》現在,我只想請求多一些寬容與理智

黃子恩

昨天(3日)看完直播就一直無法平復。我覺得我的情緒和部長的話一樣,一點價值也沒有。手指在鍵盤上來來回回卻遲遲打不出什麼。我想我只能懇求這個社會給我們一點寬容吧。

從6月底縮回鍵盤世界的那一刻開始,我告訴自己,對一直站在前線的夥伴,我沒有同情的正當性,沒有責難的正當性,沒有跟他們一起難過的正當性,沒有為他們平反的正當性。所以不斷強迫自己不能哭,也不斷克制自己不要說。可是,昨天看朱震崩潰,很不要臉的受到感染,看Gina跟部長鞠躬,很不要臉的為她心疼,看廖崇倫哭到講不出話,很不要臉的同時哽咽,看陳建勳跪在地上,很不要臉的想賞某些人巴掌。

我也許沒有資格為學生們辯解什麼。但,網路上一句又一句不負責任的言論,讓人看了很痛。每次點進新聞,總或多或少看到一些不合理的回應,每次都很想回,但,從沒有實行過。因為我知道,和你們意見不同的我,打出的字字句句,都會讓你們感到不悅。因為我知道,你們捍衛自己價值觀的程度,已讓你們聽不進學生的聲音。因為我知道,你們無法認知自己的行為在傷害一群很單純的學生。因為我知道,你們從不認為自己的留言有何不妥。因為我知道,你們不相信臺灣的年輕世代會有自己的想法和反抗。

反課綱微調的學生與民眾5日持續佔領教育部前廣場,廣場的樑柱與牆面仍舊貼滿標語與塗鴉,抗議教育部長吳思華拒絕退回黑箱課綱。(記者廖振輝攝)

我想跟你們說,身陷反課綱的每位學生都在承受運動傷害,只是程度之別罷了。你們卻持續冠上莫須有的罪名、自行想像的罪名、思想狹隘的罪名給學生。你們執迷不悟、變本加厲、走火入魔的傷害學生,卻從未想過這些隨意的一句話比直接殺了我還可怕。無盡的壓力與汙衊,也許殺不死人,卻會造成比殺人還痛苦的結果。你們看來作戲的眼淚是學生身心俱疲崩潰的證明,你們覺得學生太過脆弱,是因為你們不曾體會過他們承受的煎熬。

而你們強烈要求的理性,老師、學者、學生不是沒有嘗試過。去年,多名歷史學者分析資料、論述、呼籲的時候,你們可曾看到?公民教師行動聯盟表達訴求的時候,你們可曾聽到?今年5、6月,學生用文字和聲音理性的時候,你們可曾注意到?可是學生理性的時候你們在哪裡?學生不衝撞政府機關,多少人連關注都不曾關注?遑論今天那麼多人會出來罵學生?我不贊同衝的行為,可是,學生不衝的時候,你們到底在哪裡?

你們總會找到各種理由攻擊,但你們的攻擊都是可被拆解的,有很多「大人」也一再發文、不厭其繁的長篇大論,你們到底看進去了多少?或應該問,你們到底有沒有曾經點進去過?我求求社會大眾,如果不想看「小孩」寫的文章,至少花一點時間去看諸多教授學者的論述與整理,雖然他們可能也是和你立場不同的人,但若連「專家」都不願意參考,那我真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臺灣最美的風景,是人,是反抗霸權的人,是付出關懷的人,是展露乾淨笑容的人。臺灣最利的刀刃,是人,是漠不關心的人,是安於昏暗的人,是亂射荒謬子彈的人。可是,為什麼,很多人對前者的否定遠比對後者激烈?

(松山高中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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