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時多雲

崢言》李蒨蓉害慘國軍?國家認同混亂才是真正的軍紀殺手

2016年新的執政者上台後,當務之急便是確立清晰的國家定位與戰略走向,有了明確的國家認同,才有辦法從源頭重新打造軍隊的自我認同,軍隊先有自我認同,才有可能進一步將認同拓展至社會,重新贏回人民對國軍的敬佩。

吳崢

這個月初爆發的阿帕契事件,經過好一段時間的紛擾後逐漸平息,在個人式的究責與對特權的憤憤不平之外,我們現在應該可以更冷靜地來看阿帕契事件所帶來的意義,其實若不是李蒨蓉的「白目」行徑,國人還真難以知曉軍中陋習竟如此嚴重。

若不是李蒨蓉的「白目」行徑,國人還真難以知曉軍中陋習竟如此嚴重。(資料照,記者余瑞仁攝)

雖然社會上過去普遍就對國軍的陳腐有所認知,但多半並不全面,大部分人可能認為「軍隊裡固然有部隊很爛,但還是有很多真正精實的單位」,這句話固然沒錯,我們不宜因一次的事件就全盤否定國軍,一干子打翻一船人,但此次事件也讓國人見識到即便是陸軍中配備最精銳武器的一線單位,也存在軍紀不彰的問題,顯見國軍的螺絲鬆了,恐怕並不只存在特定環節,而是一個普遍的現象。

關於國軍的弊病已經有許多人專文討論,從管理學觀點,或自身經驗出發,或分析國軍戰略思維的老舊不堪,固然軍隊內部迂腐的階級文化是造成論者所謂「20個單位都能否決,但沒有一個有權核准」現象的主因,但國軍走到今天這步也不只是國軍的錯,軍隊之外政治的影響同樣不可忽視,特別是國家認同紊亂這點對軍隊危害尤甚。

國軍走到今天這步不只是國軍的錯,軍隊之外政治的影響同樣不可忽視,特別是國家認同紊亂這點對軍隊危害尤甚。(資料照,記者廖振輝攝)

現代兵學之父,《戰爭論》的作者克勞賽維茲曾說過:「戰爭是政治的延伸」,這句話的意思是,任何一場戰爭都不是為了戰爭本身而存在,它必然服膺於某種政治目的,可能是領土的擴張,可能是資源的搶奪,在目的無法達成時,才遂行動用戰爭這樣的強制手段,一旦目的達成,則戰爭也沒有存續的必要。這句話套到戰爭的肌肉:軍隊上也是一樣的,如果沒有政治上的需要,軍隊本身的存在也沒有意義。

那麼國軍的政治目的是什麼?對現代民主國家來說,最基本的底線當然是軍隊的槍口絕對不能對內,而在外部,我們自然也不希望將武力運用在侵略或擴張上,所以「保家衛國」便應當是國軍最重要且唯一的目標,然而「內」、「外」的界線開始模糊時,軍隊本身的價值便會受到動搖,世界上最可能武力犯台的國家只有一個,這個「假想敵」是誰沒有人不知道,但我國的三軍統帥敢說出這個事實嗎?

世界上最可能武力犯台的國家只有一個,這個「假想敵」是誰沒有人不知道,但我國的三軍統帥敢說出這個事實嗎?(路透)

更遑論當曾經和對岸勢不兩立的執政黨透過「國共論壇」大搞輸誠,和中共統治高層眉來眼去;當國軍高階將官退役後屢屢接受對岸招待,在公開場合侃侃而談「兩岸一家親」、「大家都是中國人」;當政治人物不斷強調「九二共識」、「兩岸同屬一個中國」時,國軍的存在還有意義嗎?如果最根本在政治上,執政者就已經先否定了敵我之間的界線,那軍隊又有什麼認真看待的必要?如果投降和統一是國家未來的趨勢,那和士兵們談什麼精實?精實了,然後呢?一切都變的很可笑。

一個團體喪失了目標和方向,團體內的個人自然轉而追求個人的實現:升官第一、少做沒事、多做出事、長官永遠是對的、錯永遠是部下的等種種亂象在這種氛圍下層出不窮,也就不令人意外了。國軍內雖仍有許多克己盡職的人才,但現階段急需組織再造與內部文化的重整應是不爭的事實。

2016年新的執政者上台後,當務之急便是確立清晰的國家定位與戰略走向,有了明確的國家認同,才有辦法從源頭重新打造軍隊的自我認同,軍隊先有自我認同,才有可能進一步將認同拓展至社會,重新贏回人民對國軍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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